长篇报告文学《独龙春风》:一部独龙族族群命运的壮丽史诗
北京主会场研讨现场
云南分会场研讨现场
春回大地,万物复苏。4月8日上午,由中国作家协会创作联络部、《人民文学》杂志社、云南省文学艺术界联合会、云南出版集团主办,中国作家网、云南省作家协会、云南人民出版社承办的长篇报告文学《独龙春风》研讨会在北京和昆明两地同步举办。研讨会主会场设在北京,昆明设立分会场,以线上线下结合、视频联通两个会场的方式举行。中国作协书记处书记邱华栋,中国作协创联部副主任包宏烈,云南省委宣传部二级巡视员张玉建,云南出版集团党委副书记、总经理杨志强等出席活动。中国作协党组成员、书记处书记、《人民文学》主编施战军,云南省委宣传部副部长、省新闻出版局局长杨润发来书面致辞。梁鸿鹰,徐可,胡平,潘凯雄,叶梅,张陵,宋家宏,贺绍俊,李炳银,黄传会,张清华,王国平,陈涛,李兰玉,杨碧薇等三十余名来自北京和云南的作家、文学评论家和出版界人士分别在两地参加会议,并对作品进行了广泛而深入的研讨。研讨会由《人民文学》副主编徐则臣主持。
《独龙春风》作为中国作家协会“深入生活,扎根人民”的重点选题,首发在《人民文学》杂志2021年第11期头条,刊登在重点栏目“光的赞歌”中。并由云南人民出版社同步出版。作家潘灵、段爱松深入地处怒江峡谷的独龙江乡,历时三年,从生活中汲取创作营养,写出了一部45万多字厚重鲜活极具史诗品质的长篇报告文学作品,是中国报告文学领域的一项重要成果和重大收获。两位作家站在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和中国减贫史的高度,全方位讲述了人口较少民族独龙族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的关心和国家的帮扶下,成功实现两次跨越,与全国人民一道奔小康、迈上民族复兴之路的撼人心魄的中国故事,堪称独龙族族群命运的壮丽史诗。
新时代真实真切、动人感人的“山乡巨变”
中国作家协会书记处书记邱华栋出席会议,并代表中国作协向两位作者和《独龙春风》的出版表示祝贺。他说,去年12月,中国作协十代会圆满胜利闭幕,今年我们即将迎来党的二十大召开,在时代的风起云涌中,在党和国家对文学事业的高度重视和殷切期盼中,我们中国作家以文学的方式,不断回应着社会的巨变,召开《独龙春风》的研讨会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他首先肯定了作者立足现实、深入生活、扎根人民的精神。邱华栋表示,习总书记对文艺创作理论和规律作过有力、简明的归纳,文艺创作方法有一百条、一千条,但是,最根本、最关键、最牢靠的办法是扎根人民、扎根生活。这充分表明,作家的文学才能是在社会实践中锻炼出来的,写作来源于生活,作家潘灵、段爱松用实际行动诠释了这一点。
他不仅从文学角度,还从人类学、民族学、历史学的角度肯定了《独龙春风》的价值。这部具有史诗品格的作品,是在习近平总书记给独龙族两次回信和一次接见的新时代背景下创作完成的,表现出两位作家很高的政治站位,很强的人民立场,很深的民族感情,很广的文学视野。《独龙春风》兼具丰厚的文献性和独特的文学性。这部作品既注重历史考据又结合现实调查,既脚踏大地又仰望星空,在践行以人民为中心的导向中,用漂亮的文字、扎实的形象记录独龙族,为云南少数民族立传,为中国减贫史留影,为新时代中国梦立言,是一部民族团结示范,守好文学边疆的文学范本。《独龙春风》的创作出版不仅意味着独龙族自此有了一部有深度、厚重的文学作品,同时让读者真切感受到独龙族人民发自内心的感党恩、跟党走的真情实感,展现了中国共产党在不同时期创造的伟大奇迹,是对可信、可爱、可敬的中国形象最好的诠释。《独龙春风》还为各民族和平发展探索了独特的中国方法。
中国作协党组成员、书记处书记、《人民文学》主编施战军的书面发言由徐则臣代读。他指出,作品深情讴歌的是祖国西南边陲人口较少民族——独龙族在新时代真实真切、动人感人的“山乡巨变”。新中国成立七十多年来,独龙族的生活发生了两次历史性的巨变:一次是在新中国成立初期,他们从原始社会状态“直过”到社会主义阶段;一次就是在新时代,在习近平总书记的深切关怀下,凝聚各级各方面干部群众的勤劳智慧,实现了“整族脱贫”、达到了从生活条件到教育水平的小康标准,并继续向全面振兴的美好生活行进。这不啻是足以写入人类历史的中国奇迹。《独龙江春风》(《独龙春风》首发时的篇名)细致讲述了这样的奇迹发生的因由和具体过程:办学兴校、修路架桥、通电通网……深山河谷中,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召唤着与独龙族父老乡亲合力攻坚克难的人们,同心同德实现了看起来不可能实现的梦想,用忠诚和生命诠释着“民族一家亲”的真实含义,在实现伟大复兴的征程上共同熔铸着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
两位作者创作实力雄厚且成绩卓著,这部浸透着“四力”的作品的创作成功、发表和出版的良好社会反响,也证明了他们是“与时代同步伐,与人民同呼吸、共命运、心连心”的好作家。他表示,期待有更多读者能够走进这部沾泥土、带露珠、冒热气的优秀作品,与我们一道用真情感受新时代中国的制度优势和人民福祉,一起用行动开创新时代文学的浩荡天地。
包宏烈在发言中说,作为中国作协创联部2020年度定点深入生活项目之一,《独龙春风》的两位作家在创作期间,多次前往独龙江地区,了解和感受最底层民众生产、生活面貌,以及广大扶贫干部在一线奋斗、牺牲的光荣事迹,同时他们本着对历史负责的态度,查阅、研究大量民俗学方面的文献资料,这部作品既是他们对家乡这片土地的馈赠,也是他们从历史中汲取营养之后所浇筑的时代答卷。
杨志强回顾了作品的创作经历,他说,《独龙春风》在创作初期遇到新冠疫情,采访计划完全被打乱,两位作家克服种种困难,在疫情有缓解,数次深入云南怒江傈僳族自治州贡山县独龙乡采访,走遍了那里的村村寨寨、山山水水,采访了老猎人、村干部、乡村教师、致富带头人、创业年轻人、驻村工作队队员等,遭遇过塌方、断路和泥石流,去换来了厚厚的异常珍贵的采访笔记,为该书创作奠定了坚实的田野调查基础。随着采访调查的深入,两位作家被独龙族的历史命运震撼,将最初叙写脱贫攻坚的构架,及时调整为书写独龙族社会历史变迁,脱贫攻坚成为最宏大背景下的精彩华章。
张玉建代云南省委宣传部副部长、省新闻出版局局长杨润在发言中指出,从周恩来总理为独龙族命名到习总书记给独龙族两次回信,独龙族人民一直在党的光辉照耀下,听党话、感党恩、跟党走,顺应时代发展,自强不息为改变落后面貌而不懈努力,终于创造世界减贫史上的奇迹。这一切充分反映了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巨大优势和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潘灵、段爱松敏锐地看到这个题材的重要性,又经过深入调查获得了丰富的素材,以专业的文学素养为我们奉献了这本有厚度和深度的作品,希望通过专家们的深入研讨,推动云南文学的繁荣和发展。
史诗性品格,兼有民族学、民俗学、人类学价值
专家认为,《独龙春风》不仅在立意和构思上高屋建瓴,而且有点有面,写法上既关照全景,又注重局部的细腻描绘。不仅是一部独龙族历史文化的壮丽史诗,更塑造了一批可信、可爱、可敬的英雄群像,是一部思想性和文学性兼具的优秀报告文学。该作品真实生动地再现了中国共产党人在推动民族团结共同进步方面的“中国经验”和卓越贡献。
《文艺报》总编辑、中国报告文学学会常务副会长梁鸿鹰认为,《独龙春风》是一部反映云南独龙族历史文化的百科全书,“从古至今,由经济到文化、群体到个人……它生活的发展,幸福生活的来历,都进行了得当的叙事。”作品以习总书记两次给独龙族写信作为一个贯穿的红线,支撑起这个作品结构,具有很高的政治、历史站位和历史纵深感。同时,他建议把作品做成有声书,拍成电视剧或电影,让传播更加立体化。
鲁迅文学院常务副院长徐可认为,《独龙春风》是一部具有史诗品质的优秀作品,堪称一部独龙族的发展史,作者是为独龙族立传。“全书分为上下篇,上篇是回顾历史,下篇描述的是现实。历史与现实的比例大致是2:3,用较多篇幅回顾独龙族历史,我认为这也是作者着力为独龙族立传的写作意图。”同时,这部作品始终激情洋溢,塑造了一批英雄形象。“作者在写作中需要大量依赖于文学资料,但是没有给堆砌感,这是得益于作者高超的语言艺术,读起来引人入胜。”
中国作协创研部原主任胡平坦言,这是一部最正规、最详尽的独龙民族的《史记》。除去文学价值,它的人类学、民族学、历史学价值也非常显著,“这是一部可以流传下去的著作”。中国出版集团原副总裁、人民文学出版社原社长潘凯雄也认为,《独龙春风》不啻为一部史诗巨作,他用三个“史”来概括作品:苦难史、跨越史、奋斗史。
“作品写了独龙族如何从一个备受欺凌的‘直过’民族,变成一个令人骄傲的民族。尤其是在其后半个世纪实现两次大跨越,同全国各民族一起摆脱贫困,骄傲地、有尊严地生活在祖国的壮美边陲。”中国作协少数民族文学委员会副主任、中国散文学会会长叶梅读完《独龙春风》后,最深刻的感受便是:骄傲地,有尊严地活着是多么重要。她表示,这是一部全面记录独龙族政治、经济、文化发展的报告文学,也是一部富有文采和强烈感染力的史诗性书写。《光明日报》文艺评论版主编、中国作协报告文学委员会委员王国平也从中看到了一个民族的屈辱与重生,“这本书就是一个民族从历史纵深不断走来,不断显影,不断清晰的过程。”
“这是一部具有重大现实意义,史诗性的品格,内容丰厚兼有民族学、民俗学甚至人类学价值的优秀的报告文学作品”,北京师范大学国际写作中心执行主任、教授张清华提出,作品有套叠的四重文本,即:民族史、边地书、民俗志、主题书写。作品的成功之处在于,民族学的寓意在这里得以有问题意识地获得展开,它把大西南地区的民族关系、权利结构、边境沿革和动荡引入其中,深刻反映这一地区各民族的文化认同、家国观念、爱国意识。
英雄人物群像的塑造彰显文学力量
《独龙春风》除了呈现出浓郁的史诗品格,它的文学性也被诸多专家学者所称道。沈阳师范大学特聘教授、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副会长贺绍俊认为“追求文学性,是这部作品的一大特点”。他表示,两位作家克服难题,既保证了作品系统性、全面性,又有可读性、丰沛的文学性。“这与两位作者一位是小说家,一位是诗人有关,能感受到小说家塑造人物的能力和诗人抒发情感的魅力。”
云南大学教授、评论家宋家宏表示,《独龙春风》不以主观抒情取胜,而以生动客观的写实性抓住读者的心。作品的大量篇幅都是生动的人物与往事追述,不追求以想象和虚构来完成情节的完整性,不追求故事情节的传奇性,而以还原历史场景为目标。故事保留了零散与片断的特征,甚至由多个片断构成,以塑造人物形象为目标。“作品的每一章都有这样的描写,这是严肃的纪实文学的写法,这是非虚构文学保持其艺术品质的基本要求。”
作家出版社原总编辑、中国作协报告文学委员会委员张陵认为,《独龙春风》铸牢了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文学书写。它的文学性表现在生动地描写了一大批在新时代新社会成长起来的独龙族人的故事,塑造了他们为家乡人民谋幸福的奋斗者形象。他们的故事,他们的形象,反映着独龙族的前世今生,表现着独龙族的经济繁荣、社会发展、文化进步、人民幸福,代表着包括独龙族在内的中国各民族团结如石榴籽般“听党话、跟党走、感党恩”的前进力量。中国作协报告文学委员会原副主任、中国报告文学学会原常务副会长李炳银表示,作品始终围绕着春风是如何吹到了独龙族人民身边、怎样吹开了独龙族人民新的命运、生活和精神面貌这个中心来写,这是一部史料扎实、作者用心、主题深入的好作品。中国报告文学学会原常务副会长黄传会也表示,《独龙春风》阅读流畅、可读性强。“一本45万字的书,我用了一整天时间从头到尾都看完了。阅读之后感觉轻松流畅、一气呵成,充分体现了作家的叙述能力、叙述技巧、叙述智慧。”
《人民文学》副编审李兰玉介绍了自己当时如何从40余万字的作品中节选三四万字的过程。她主要从历史景深、自然景深、生活景深和文化景深四个基点考虑,“作品不仅写社会层面的巨变,也写了心理文化等深层巨变,这四个景深让这本书区别于其他同类题材。”青年评论家、诗人杨碧薇表示,《独龙春风》的选题拓展了中国当代文学的边界。“除了人物群像的文学化描写,他还将史料、档案,包括一些书信日记等文体,它都纳入报告文学当中。”
中国作家网总编辑陈涛表示,中国作家网很荣幸承办此次研讨会。脱贫攻坚主题是一个重大的、有价值的题材,它需要我们作家不断地重新、反复地打量、书写。潘灵、段爱松都是非常优秀的作家,他们的书写令人感动,让人敬佩。《独龙春风》“讲好了独龙族的故事,而不仅仅讲好的独龙故事”。
研讨会最后,段爱松诗意、深情地回忆了与潘灵共同写作的历程。他在答谢辞中说,写独龙族的故事于他而言是机缘巧合,但却是他一生难忘的事。“在所有关于独龙族的历史中,没有任何一个时期有现在这般发人深省,一个曾经快要灭绝的弱小民族,在不断寻找生存发展的机会中,如何抬起了头、挺高了胸、迈开了步,勇敢地、有尊严地站在了时代的面前,这个答案就藏在《独龙春风》里,”段爱松表示,独龙族的发展跨越的确是一个奇迹,一个只有在中国才能创造的奇迹。“感谢……是文学让我遇到了《独龙春风》;是你们,让我在文学的道路上,遇见了真正的自己。”
北京主会场嘉宾合影
云南分会场嘉宾合影